從《謀殺綠腳趾》堅決拍獨立電影到接演《變形金剛》《蝙蝠俠》商業大片 約翰特托羅僅為討孩子開心|無影無蹤

文 : 2022-05-20

想當年,約翰.特托羅(John Turturro)欣賞自己演出的《謀殺綠腳趾》(The Big Lebowski,1998)時,實在不知該作何感想。在劇中,他飾演保齡球好手耶穌,持球時還會用舌頭舔舔球,姿態與造型都古怪萬分,並且戲份極少。

約翰當時不覺得這是一部特別有價值的作品,實際上電影票房迴響也不甚理想。直到多年後,這部由柯恩兄弟(Coen brothers)聯手編導的作品忽然被譽為神作,引發大量非主流影迷追捧,而其中普遍被認為最膾炙人口的角色,正是他所演出、這個幾乎意義不明的角色。

一頭霧水的約翰後來帶著兒子再欣賞了一次,這才突然明白了柯恩兄弟的創作意圖。約翰稱自己當時並不埋怨戲份少,只是認為既然要演,哪怕是客串,也要賦予他獨樹一幟的存在感,不能是那種「誰來演都可以的角色」。這種對表演的堅持,或許正是促使他成為一流演員的關鍵精神。

想當年他為了爭取自己大銀幕的第一個角色,也是一樣賣命。當他知道馬丁.史柯西斯(Martin Scorsese)正在為拳擊題材的電影《蠻牛》(Raging Bull,1980)其中一個小角色試鏡時,特地與好友找來了原著作品,瘋狂地排練了片中的三頁情節。其實當時史柯西斯都還沒寫出劇本,所以約翰甚至得自己為這段劇情撰寫劇本與對白。他相信自己可以詮釋到最深刻的境界,因為他的父親平常不在工地上班時,正是一名業餘拳擊手。

之所以會走上表演之路,很大程度也是來自父親的鼓勵。年輕的約翰曾經夢想成為籃球員,後來因為父親的工作影響,一度決定成為一名建築師。但他的父親卻總是要他想好備案,不要一頭埋在一個領域之下。直到在高中接觸表演後,約翰才確定自己要以演員為志。

大學時,在沒有錄音的情況下,約翰看了數十次《岸上風雲》(On the Waterfront,1954),並牢牢地將台詞背了起來,目的是以此來學習表演的節奏。

後來他興致勃勃地帶著蛋糕去史柯西斯的公寓試鏡,結果現場包括勞勃.狄.尼洛(Robert De Niro)等人都看傻了,因為根本沒人想到會有人把這個小角色看得如此重要。至於為什麼帶蛋糕,約翰說:「如果我的計劃失敗了,至少大家都會喜歡蛋糕,不是嗎?」

或許正因為約翰的熱誠,史柯西斯沒有第一時間拒絕把他刷掉,雖然幾個月後另選他人,但還是決定給他在片中安排一個沒有台詞的無名角色。

但至少約翰跨出了成功的第一步,透過參與《蠻牛》演出的履歷,他後來獲得了耶魯大學戲劇學院的獎學金,此後經常在一些獨立電影中露面。第一部真正展露他演出才華的角色,是《為所應為》( Do the Right Thing,1989)中的披薩店員工皮諾。至於真正讓他躍升殿堂地位的,則是在坎城橫掃金棕櫚、導演、男演員三大獎的《巴頓芬克》(Barton Fink,1991)。

約翰躍上坎城影帝時,年僅34歲。

不過約翰並沒有藉此去挑戰好萊塢商業大片,反而想要堅守獨立電影崗位,那對他而言才是興致所在。很大部分的原因也在於,約翰無意飾演「太明確」的角色,對好萊塢主流製作經常存在的臉譜式角色感到厭煩,在柯恩兄弟或史派克.李(Spike Lee)作品中的角色,往往更符合他對人性的理解。

「沒有人事物是非黑即白的,不可能只有一種面向。在文學之中,偉大的作家便往往能夠去勾勒出人們生活的所有矛盾之處。」約翰如是說。

不過不拍商業大片的個人原則後來還是被打破了。約翰在2007年出演了《變形金剛》(Transformers),自此之後在多部主流製作之中也佔有了一席之地,他坦言這個屈服不是為了錢,而是為了討孩子歡心。原先一度對這類型電影感到排斥的他,卻也發現自己依然能找到空間去融入其中,並且找到詮釋的可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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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他的最新力作《蝙蝠俠》(The Batman,2022)當中,他飾演了高譚市的犯罪首腦卡麥.法爾康尼,也與片中主角貓女有段秘密連結。就故事主線來說,當然是以羅伯.派汀森(Robert Pattinson)飾演的布魯斯.韋恩為主,才剛以蝙蝠俠身分走上江湖的他,即將處理的是反派「謎語人」設計的連環殺人案。

約翰雖是配角,但表演相當搶眼,成功展現了法爾康尼不怒自威的氣質,深具說服力。約翰他不諱言自己從小也是《蝙蝠俠》粉絲,只是還是比不上他的DC狂粉兒子。不過演完大片之後,約翰坦言自己還是得回去拍拍獨立電影充充電,也許我們之後又能在哪部小眾作品看見他的身影也說不定?


各位影迷,你最喜歡哪一部由約翰.特托羅主演的作品呢?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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